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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,周总理来到一零一中的校园

作者:王冬 点击次数:5152次 创建时间:2020-01-08

【按】今天是1月8日,敬爱的周总理离开我们已经44年了。北京一零一中师生永远怀念67年前,周总理来到我们的校园,亲切地关怀,殷切的嘱托,字字句句我们永记心间。在这个特殊日子里,我们摘选了几位校友回忆当年亲历场景的文章,以表达我们对总理的深切怀念。

敬爱的周总理多么关怀青年一代呀

叶 茂

周总理离开了我们,但他仿佛就在我们身边。1953年5月24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,周总理在日理万机的繁忙中,来到我们的校园,他老人家非常关心我们青年一代。回忆总理和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刻,他的光辉形象就在我们眼前屹立,他对我们亲切的教诲就在耳边回响,这一切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。……

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,许多革命干部投身于激烈的对敌斗争,有不少同志英勇牺牲。组织上把这些干部和烈士的子女,集中在一个学校里,过着供给制的学习生活。在党和毛主席的关怀下,我们学政治,学文化,参加劳动,过着团结、紧张、严肃、活泼的半军事化生活。随着斗争形势的需要,学校不断搬迁。每当转移时同学们背起背包,唱着战歌,学习父母的榜样,严格遵守毛主席亲手制定的“三大纪律八项注意”,和根据地的老乡们亲如一家。老乡们亲切地称同学们为“小八路”。

全国解放了,学校搬到北京。当时正处于建国初期,这个学校供给制的生活还没有什么变化。北京市第一零一中学的前身,就是这样的一个学校。

1953年5月24日,是一个星期天。选宁同学和妈妈一道去看望周总理。谈话中总理非常关心学生的思想教育,特别是革命传统教育。在详细询问了学校的一些情况后,总理对邓颖超同志说:“走,看看孩子们。”

下午两点多钟,两辆汽车轻轻地开到教室楼前停了下来。车门打开了,总理走下车来,环视了一下学校的建筑和周围绿油油的稻田。他那英姿勃勃的面庞上,炯炯有神的眼睛在两道浓眉下闪烁着坚毅的光芒。“周总理!”从宿舍走来的一个同学发现了,立即转身跑回宿舍去,高兴地大喊:“周总理来了!”喜讯迅速传开了,同学们争先恐后地朝教室楼奔去。

总理先是仔细看了教室楼东门口的黑板报,然后从正门走上楼去。同学们从学校的四面八方汇集拢来。总理看到这群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,露出了亲切的笑容,向大家伸出手来。跑在前面的李钊同学,两手紧握着总理的手说:“周伯伯好!”总理注视着他,一时认不出是谁,回过头问:“这是谁的孩子?”邓妈妈答:“这是惠年的孩子。”选宁的妈妈补充说:“就是‘囚童’嘛!”总理听后,望着这个刚刚出生就被关进国民党反动派牢房的烈士的儿子,紧握着他的手激动地说:“‘囚童’长这么大了?”同学们联想起总理在敌占区和蒋匪帮英勇斗争的历史,更加充满了崇敬的心情。

闻讯赶来的同学越聚越多,楼道又比较窄,大家都想站得离总理更近些。这时,总理身边的保卫人员轻声说:“别挤,总理手受过伤。一句话提醒了大家,同学们都自动向后退了一下。人群中的廷晓同学,个子比较高.两眼望着总理,心里有许多话想说,可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。总理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,对他笑了笑,廷晓也笑了。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。这时,选宁指着廷晓介绍说:“这是我们学生会副主席。”总理拉着廷晓的手说:“噢!你是副会长。今年多大了?”“二十。”“上几年级了?”“初三。”“上学晚。”总理沉思地自言自语地说,又问:“你们的伙食费是一个月10元钱吗?”“是啊。”廷晓一面回答,一面想,总理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呢?而且情况了解得这么具体。

“每个月还给你们钱花吗?”同学们回答说:“发两元钱。”“衣服呢?”总理说着,朝周围同学们的身上看了看。“衣服也发。”“多少钱 你们知道吗?”同学们作了回答。“单衣两套17元,棉衣20元,加上伙食费,那就是说,每个月每人平均是十四五元那!”总理说着,推开高一(二)班教室的门看了看,回过头又问起来:“你们这里有没有工农群众的子弟?”“现在还没有。”一个同学回答。“你说说,你们要是和工农群众的孩子在一块好不好?”总理停下脚步,像是要考一考廷晓,也考一考我们大家。廷晓不自然地笑了笑,吞吞吐吐地说:“有他一定的好处,也有他一定的不好处。”“你说有什么好处?”

总理直视着他,态度亲切但又有些严肃。廷晓不知道说什么好,半天答不上来。这时,总理转向大家;“刚才我问你们的副会长,他回答不上来。你们谁能回答?”

同学们开始感到总理提出的问题,有着某种深刻的含义了,都认真地思索起来。因为没有思想准备,一时没有人回答。有的同学为廷晓着急,小声议论起来。

“年纪不小了,二十了。”总理打破了沉寂,像是责备,更像是鼓励地说。廷晓又想了一下,说:“为了领导上好照顾我们。”“为什么要照顾你们?”总理紧接着又问。糟糕,又答不上来了。“道理很多,也很简单,你们应该会说了。”为了使所有在场的人都能听见,总理提高声音说:“党中央和人民政府一向就认为干部子弟不应该特殊化,应该和广大的劳动人民子弟在同一个学校里,一起学习。你们的父兄,是从劳动人民中成长起来的,在艰苦的革命斗争中,一直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的。你们自己也应该这样做。让你们住在西郊,和社会上几乎隔绝开来,又有多少好处呢?”总理说到这里,停了一下,看到大家都在认真地听着,想着,又说下去:“建国四年了,所以特地来看看。”大家望着总理亲切的面容,聆听着总理语重心长的教诲,心潮翻腾,思绪万千。我们的党和毛主席是多么关怀年轻一代啊!“你们要听毛主席的话!”总理洪亮的声音,在楼道里回响:“毛主席是人民的主席。你们要是变得特殊化了,脱离群众,人民是不答应的,毛主席是不会同意的。人民的领袖,人民的政府嘛。我们也是听人民的。”说到这里,总理拉开初三(一)班教室的门看了看说:“当然啦,你们的生活待遇还不算太特殊,还算艰苦。但比起一般水平,已经算高的了。你们头脑里千万不要滋长特殊化的思想。你们应该为人民好好学习,将来为革命做更多贡献。”总理抬起右手,加重了语气说:“如果说要特殊,你们就只能在多做工作这一点上特殊。”站在前排的同学们,向总理抬起来的右手望去;在那只受过伤的右臂上,沿着白布衬衣袖口,精心地补着一圈几乎看不出来的补钉。合身的深色外衣,也已经洗得有些单薄了。脚上穿的是一双普通的布鞋。“如果说要特殊,你们就只能在多做工作这一点上特殊。”总理洪亮的声音,在同学们的心理回响着,激荡着……

“你们听说过满清的八旗子弟吗?”总理亲切地问,“八旗子弟,就是满清的贵胄子弟。你们会写贵胄的‘胄’字吗?”总理问大家。大家沉思着相互观望。总理接着说:“就是胃字出头那个‘胄’,这些贵胄都是立有战功的满清开国功臣,自小骑马射箭,能征善战,以后带兵灭了明朝,建立起满清帝国。可是到八旗子弟就不行了。他们从小娇生惯养,不骑马了,要坐轿,整天提着鸟笼子东游西窜,游手好闲。坐吃俸禄,不劳而获,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,直至成了一群腐败无能的大烟鬼。后来,在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面前,他们束手无策,一败涂地,屈膝投降,最后丢了天下。当然,这是一切剥削阶级必然的下场!你们是无产阶级的后代,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。你们的父辈为人民流过血,立过功。但他们是无产阶级的战士,既没有什么遗产留给你们享用,更不会留给你们任何特权。如果说他们给你们留下了什么,那就是一副更艰巨、更光荣的革命重担。”总理语重心长地说:“我们无产阶级应该是一代胜过一代!”

同学们屏住呼吸听着,把总理说过的每句话深深地铭记在心里。

“斯大林同志不久前去世了,我三月份刚去莫斯科参加了他的葬礼。他的事业,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,需要成千上万的年青一代来继承,”总理说到这里,停顿了一下,问大家道:“你们知道斯大林原来姓什么?”一个同学犹豫了一下回答说:“是约瑟夫•维萨诺维奇吧?”总理摇了摇头。“朱加施维里。”站在总理身边的说。“对,选宁学得还不错。”总理满意地点点头,接着说下去:“斯大林从来不允许他的子女以领袖的后代自居。他的儿子住在克里姆林宫里,只准从旁门出入,徒步上学。在学校里,也不许他自夸是斯大林的儿子。开始,斯大林不让他的儿子姓‘斯大林’,说是他自己参加革命时用的姓,儿子没有权利用。直至儿子在卫国战争中立了功,当了苏联英雄,经过几次请求,才同意儿子姓‘斯大林’时,他的儿子已是红军的将军了。”

大家全神贯注地听着,生怕漏掉一个字,每个人都觉得有一股暖流一直流到心里。

这时,闻讯赶来的教导处两位负责同志,向总理汇报了学校的概况。这座学校,坐落在被英法联军入侵中国时烧毁的圆明园废墟上。建校时,同学们自己动手,填平了大片的苇塘、沟坎,在上面修了路,修了操场,还在校园里和附近的土坡上,种了不少树。总理听了汇报,露出了满意的笑容,高兴地说:“请你带我去看看好吗?同学们立即让出一条通道。等总理刚刚走出楼门,同学们一下子又拥了上去。一位小同学急着想多看一眼敬爱的总理,几乎被一块砖头绊倒.总理关切地伸出手来说:“慢一点,不要跌倒了。”

总理兴致勃勃地观看了校园,还不时地提出问题。走进宿舍,看到屋里是泥土地,睡的床是用木板搭起来的大通铺,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,一床紧挨着一床,在阳光照射下,排成一条直线。总理点点头说:“标准还不算很高,生活还不算特殊。”从宿舍出来以后,总理又向用席棚搭成的食堂走去。这时,欢乐的人群簇拥而来。总理向大家招手示意,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廷晓同学笑着请总理给大家讲话,总理说:“我的话都讲了。”掌声更热烈了。望着一张张热烈期待的面孔,总理向高处走了几步,站到一个坡上,用洪亮的声音说:“我的话都给你们副会长说了。就是希望你们不要特殊化,不脱离劳动,不脱离群众,要向群众子弟学习。”接着又简要讲了满清八旗子弟如何腐败,斯大林如何严格要求自己子女的故事。总理强调说:“我们无产阶级是一个新生的革命的阶级,无产阶级应该一代胜过一代j”接着又说:“过去,因为战争年代,你们的父母亲投身于紧张激烈的革命斗争,需要公家照顾你们。现在情况不同了,这种性质的学校将来是要改变的。当然啦,这不关你们的事,这是政府的事。不过,也是你们的事,你们应当拥护。你们拥护不拥护?”顿时,热烈的掌声和爽朗的笑声响成一片。

下午四点钟,开饭钟响了。总理让大家去吃饭,可是没有一个人肯走,都想再多看一眼敬爱的总理,多听听总理的亲切教导。总理看大家都不肯去吃饭,就走进伙房去看望正在忙碌的炊事员,还亲口尝了饭菜。临走,总理和邓妈妈亲切向同学们挥手,再三示意不要送了。目送着总理的汽车在热烈的掌声中缓缓驶去,直到再也望不见了,同学们还站在原地不动。当天,在校园的每个角落,到处都在热烈地议论着总理讲过的每一句话,领会着深刻的含意,并牢牢地记在了心里。

20多年过去了,我们这些当年聆听过总理亲切教导的孩子们,已经长大成人。我们和广大人民群众团结在一起,在祖国各条战线上,努力工作,艰苦奋斗。有的早已在朝鲜战场上光荣牺牲,有的在国防科研战线上,兢兢业业,奋不顾身,贡献出了年轻的生命。在这些难忘的年代里,我们和人民群众在一起,风风雨雨,经受考验。

(原载1977年1月解放军报)

日记一则

——记周总理来我们学校(当时校名:北师大附中二部)

1956年毕业生 北京农业大学人文社科院 刘廷晓

(5月24日 星期天)

下午三点,我正坐在南楼前看书,高三的一位同学跑来告诉我:“刘廷晓,周总理来了!”我说:“来找谁呀!”说着就跑着去看。我先跟在总理后面,但总看不清,后来就跑在总理前面,边退着走边看。但是,不知为什么,我两眼凝视着总理,直直地站到那里了,周总理看着我那样子,笑了,我也笑了。这时跟着总理的初三(1)班的叶选宁说:“这是我们学生会副主席。”我向总理敬了个军礼,他很快就拉着我的手了。这时已快上了楼,他说:“你是副会长?”我没有说话。接着总理问我:“你多大了?”,“二十。”“在哪一班?”“初三(1)。”“上学晚……,”总理自言语地说着走着,已经上了楼。

“你们的伙食一个月10万块钱吗?”总理忽然这样问我。

“是啊!”我回答说。

“伙食好不好?”

“不算太好。”

“啊?!每个月还给你们钱花吗?”

“发两万块钱。”

“衣服呢?”

“衣服也发”。 、 ·

“多少钱,你知道吗?”

“我不太清楚。大概单衣17万,棉衣12万。”

“12万,17万、lO万……每月平均十四五……”总理一面走,一面自言自语地计算着。当走到高一(2)班教室的门口,他推开了门,看了看,回过头,又问我:“你们这里没有老百姓的孩子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一个也没有?”

“高中有少数随军的,低年级一个也没有。”

“你说说,单你们在一块好不好?”

我不明白总理的用意,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,不自然地笑着说:“有它一定的好处,也有一些不好。”

“你说,有什么好处?”总理停住了脚步,两眼注视着我,又紧紧追问我_句:“有什么好处?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,半天答不上来。

总理回过头,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叶选宁,说:“刚才我问他,他回答不上来,他年纪小,你已经二十了。”我被问的没话可说,好一会总理站在那里等我回答。

“领导上好照顾我们。”

“为什么要照顾你们?为什么要照顾你们?!”总理变得很严厉,有点生气。我也很紧张,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。这时,总理看了看我,缓和了口气,说:“道理很简单,道理多了你们也会说了。”接着,他讲了很多生动的故事,教育我们干部子弟不要特殊化。

他说:“你们的父母都一直和劳动人民在一起,他们是在劳动人民中成长起来的。你们可不许不劳动,不许脱离劳动人民,看不起他们的子弟。你们可不要觉得你们特殊。其实你们又有什么特殊呢?你们的父母为人民做了事,有过功,而你们又有什么呢?你们又没有为人民做事,你们有什么特殊呢?你们要特殊了,人家老百姓的儿子给毛主席写信,批评你们,毛主席也没有办法。人民领袖,人民政府呀!我们也是听老百姓的,你们可别特殊呀!”

总理边走边说,他推开了初三(1)班的教室门,前面是整齐的桌子,后面放着四张双层床,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。总理说:“当然啦,你们的生活还不算太特殊,还很苦。不过,可不许你们脑子里有这种想法!“这时,他看到我与两位高中同学,穿着旧军装,就指着我们问:“你们当过兵吗?”我与另一位同学都说:“当过。”总理说:“当过也是个小鬼,做不了多少事,也不能特殊。”然后总理对那位同学说:“你知道吗?”他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总理忽然转过头问我:“你知道斯大林的名字吗?”我不知道总理意思,一时没有回答。总理说:“选宁知道,你告诉他。”选宁说:“约瑟夫•维萨里奥诺维奇。”

总理说:“唉,要记住,斯大林对他的孩子要求很严,他从来不许自己孩子坐汽车上学去。叫他们好好学习,不允许特殊。他还不许孩子姓他的姓,因此,在学校中他的孩子谁也不知道。”接着他又讲了不少斯大林教育孩子的故事,讲了旧中国满清时的贵族学校的情况。他说:“满清时有贵族子弟学校,我们是人民政府,可不许有贵族子弟学校。”

讲着讲着,人来的就越来越多了。整个楼道里都站满了人。一会儿文主任气喘着跑到总理跟前,我正想说这是我们学校的文主任,文主任就自我介绍起来:“我姓文,叫文方。”总理说:“你是校长吗?”“不是,我是教导处副主任”。这时萧主任也来了,文主任就指着萧主任说:“他是正主任,叫萧沅!”因为文主任说话时很快,声音又很高,同学们都笑了。总理对两位主任说:“我正在说他们呢,不叫他们特殊。”萧主任说:“是否到外面看看?”于是,大家让出一条道,总理和两位主任边谈边向外边走去。

总理和文主任、萧主任下了楼,走出楼门后,几个警卫的同志赶忙把着门,不让同学跟着。同学们拥在门口,几乎把门推坏了。我原想帮助维持一下秩序,一看,好多人出不去,就绕到中门出去了,挡不住;另外,自己和同学们一样心情,想多看看总理。结果门就开了。

萧、文两主任陪着总理走到第一排新宿舍东排最东的一个房子,那里住着高三的同学,但这时房子里没有一个人。同学们成群地站在院子里,议论着,更多是注视着那个小房子。

大约有五分钟,萧主任、文主任陪着总理出来了,同学们在他们向去伙房的道上围了起来。那道很窄,仅能走一个人。总理退了两步,站在一个高点的废墟上,这时有同学推我说,请总理给大家讲讲话。于是,我靠近了总理一点,说:“大家让您给讲几句话。”总理对我说:“我的话都讲了。”然后总理提高了声音,向大家说:“我要讲的话都给你们副会长说了,就是不让你们特殊,要向老百姓的孩子学习。”接着他又简要讲了斯大林教育孩子的故事,讲了满清贵族子弟学校的情况。最后总理说:“你们学校,在战争时还有点说头,这种学校将来都得取消!当然啦,取消这不是你们的事,这是政府的事。不过也是你们的事,你们得拥护。”他问大家:“你们拥护不拥护?”大家都会心地笑了。

陈老师挤到我跟前,告诉我,希望给总理照张像,警卫不让照。我给总理说了,总理说:“照吧!”我向陈老师大声说:“总理已经让照了。”这时总理看到警卫同志不许照,理解了我的意思,就发起脾气来:“不许照,不许照,就是你们管得宽,照个像怕什么?照吧!”我从人群中挤出来,和陈老师一起与警卫商量。他们说:“总理让照也不成,你照了,我们就把像机拿走!”结果一直没有照成。

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,开饭钟响了,总理让大家吃饭去,萧、文两位主任陪总理一道到伙房去看了看。当时没有敢把总理引到学生饭厅,因为那是个草棚,刚下过雨,漏雨,里边很泥泞。

“总理要走了,已经走到楼前了。”同学们听到后,都放下碗,自动集合起来,要欢送总理。邢立统叫我再去和总理说。我跑去见了总理说:“同学们已经整好队,要欢送你!”总理问:“在哪?”我说:“在饭厅那里。”总理说;“我已经走到这里了。”一个警卫同志和萧主任说了几句什么话,萧主任对我说:“天已经很晚了。”总理说:“代我谢谢大家吧!”我给总理敬了个礼,伸出手,总理也伸出手,我很激动地说:“我一定把你的话告诉大家,我们大家一定听你给我{门的指示。不特殊。”这时总理没有笑,挺严肃地连连说:“好!好!”

总理向汽车走去,我还呆呆地站在那里。忽然想起同学们都还在饭厅前,我就跑回来。邢立统已经把队伍整理得很齐整,开始向前来,我告诉大家,总理已经走了,大家才慢慢解散回去吃饭。

(编者:这是刘廷晓校友保存下来的当年的日记,是珍贵的校史资料)

原载北京一零一中校园文化丛书《圆明春雨育英才——北京一零一中校史》第228-232页。

 

理来到我学校
一一幸福的回忆

1953届高三1班 杨文晋

刚解放

在圆明园——

残垣断壁的废墟上,
革命的年轻一代,

一锹锹一镐镐在开拓着美丽的花园。
这不是一般的花园,

这是毛主席、共产党培育革命后代的地方。

※ ※ ※

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

——一九五三年五月廿四日那天,

敬爱的周总理偕邓颖超同志来到了我们校园,
一时间,群情鼎沸,

人人奔走相告,

欢呼着拥向了总理身边。

※ ※ ※

周总理穿着朴素的灰布制服,

迈着坚定有力的脚步,

在师生员工们的簇拥下,

走进了教室,

走进了操场,

走进了宿舍,

走进了食堂,

一处处,一样样,

看个仔细,问个周详,
谆谆教诲,

像春风,像雨露,

把毛泽东思想的阳光晒在每个革命小战士的心田上,
把毛主席党中央的无限关怀送在每个小战士的心坎上。

※ ※ ※

四十三年过去,

可周总理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我们的脑海里,

周总理的教诲一直鼓舞我们奋勇向前

周总理鞠躬尽瘁为革命献出一切的崇高品质

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!

(1953年5月24日晚,草于北京圆明园北京师大第二附中校党总支办公室,1996年8月12日修订于天津)

 

杨文晋,男,1929年生于河北省灵寿县。政治经济学学者,高级政工师。1947年至1953年上半年在晋察冀边区联中及北师大学习,二附中做党支部及校党办室工作。
1953年保送北京大学学习,1957年毕业,在天津市委理论研究室从事马克思主义及党史、党建理论研究工作。现离休。

原载北京一零一中校园文化丛书《难忘的岁月》第193-195页

 

搜集整理:王冬